第四十三章 戏耍第三恶 (第1/2页)
段誉纵马追上,挽住母亲坐骑的辔头。段正淳早已下了马,牵过自己的马去。段誉嘻嘻直笑,抱起母亲,放在父亲的白马鞍上,笑道:“娘,你这么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儿,骑了这匹白马,更加好看了。可不真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吗?”
刀白凤笑道:“你的妍儿才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儿,你取笑娘这老太婆么?”
段誉闻言先是捏起我的下巴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道:“妍儿自然是我独一无二的绝世美人儿,娘亦是爹爹绝世无双的美人儿,不然爹爹怎会被您夺了心去!妍儿,是不是?”
我闻言嘴角抽一抽,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不?只能轻嗯了一声,可段誉却不顾周围还有人,直接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了我一下。我被他的动作一惊,满脸飞红地娇嗔道:“你做何?还有旁人在呢!”可一抬头,所有人不是低头就是背过头去,全当没看见,见此状我只能瞪了段誉一眼。随后,我们一行人向大理城骑马而去。
黄昏时分,我们已来到大理城南门下。在南门口遇见了一起回城的曲凌华和木婉清,见木婉清已摘下帷帽,想来她已认定了曲凌华。曲凌华见到我们,寒暄了几句后,将木婉清转交与我们,便自行回了自己的王府。
进入大理城南门后,“镇南”、“保国”两面大旗所到之处,众百姓大声欢呼:“镇南王爷千岁!”“大将军千岁!”镇南王挥手作答。
我们刚行至镇南王府门前,正欲往大理皇宫来去,守门的前来告知段正明和施皇后此刻正在镇南王府中,让我们不必前去皇宫。
一行人闻之立即下马,在镇南王府觐见段正明和施皇后。谈话间,段正淳知道了木婉清也是自己女儿之一,也是段誉的妹妹之一。
正厅内,我们正相谈着,忽听得西首数间屋外屋顶上阁的一声响,跟着邻室的屋上又是阁的一响。众人一惊,立知有敌人来袭,那人来得好快。但听得飕飕数声,几个人上了屋顶,褚万里的声音喝道:“阁下深夜来到王府,意欲何为?”
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道:“我找徒儿来啦!快叫我乖徒儿来见我。”正是南海鳄神。
木婉清吃惊更甚,虽知王府中戒备森严,卫士如云,镇南王、高昇泰、玉虚散人,以及褚古傅朱诸人均武功高强,但南海鳄神实在太也厉害,如再得叶二娘、云中鹤,以及那个未曾露过面的“天下第一恶人”相助,四恶联手,倘要强掳段誉,只怕也是不易阻挡。
只听褚万里喝道:“阁下高徒是谁?镇南王府之中,哪有阁下的徒儿?快快退去!”
突然间嗤的一声响,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,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,人影一晃,南海鳄神已站在厅中。他豆眼骨溜溜的一转,已见到段誉,哈哈大笑,叫道:“老四说得不错,乖徒儿果然在此啊。快快求我收你为徒,跟我去学功夫。”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,抓向段誉肩头。
镇南王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,着实厉害,生怕他伤了爱子,当即挥掌拍去。两人手掌相碰,砰的一声,均感内力受震。南海鳄神心下暗惊,问道:“你是谁?我来带领我的徒儿,关你甚么事?”
镇南王微笑道:“在下段正淳。这孩子是我儿子,几时拜你为师了?”
段誉笑道:“他硬要收我为徒,我说早已拜过师父了,可是他偏偏不信。”原来刚出无量山的时候,段誉独自离开过一段时间,在这期间碰到过南海鳄神。
南海鳄神瞧瞧段誉,又瞧瞧镇南王段正淳,说道:“老的武功倒很强,小的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,我就不信你们是爷儿俩。段正淳,咱们马马虎虎,就算他是你的儿子好了。可是你教武功的法子不对,你儿子太过脓包。可惜,嘿嘿,可惜。”
段正淳道:“可惜甚么?”南海鳄神道:“你儿子很像我,是块极难得的学武材料,只须跟我学得十年,包他成为武林中一个了不起的高手。”
段正淳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但适才跟他对掌,已知此人武功好生了得,正待回答,段誉已抢着说道:“岳老三,你武功不行,不配做我师父,你还是回南海万鳄岛去再练二十年,再来跟人谈论武学。再说,我已有师父,且我何时说我不会武功了!”
南海鳄神大怒,喝道:“凭你这小子,竟敢说我武功不行?”
段誉道:“那我问你:‘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,是故虚胜实,不足胜有余。其意博,其理奥,其趣深。’,那是甚意思?”
南海鳄神一呆,怒道:“那有甚意思?胡说八道。”
段誉道:“你连这几句最浅近的话也不懂,还谈甚武学?我再问你:‘天地之象分,阴阳之候列,变化之由表,死生之兆章。’那又是甚意思?”
保定帝、镇南王等没听出段誉说的是什么,想来是段誉胡弄说来戏弄之语,都不禁好笑。而我听出了他说是《九阴真经》的心法口诀,只是《九阴真经》现尚不被世人所知,但我没有说出来,也与众人一起笑起来。
南海鳄神一怔之间,只见所有人脸上均有嘲笑之意,料想段誉说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话,大吼一声,便要出掌相击。段正淳踏上半步,拦在他与儿子之间。
段誉笑道:“我说的都是武功秘诀,其中奥妙无穷,料你也不懂。你这等井底之蛙,居然想做我师父,岂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?哈哈,我拜的师父有的是玉洞神仙,有的是饱学宿儒,有的是大德高僧。你啊,再学十年,也未必能让我拜你为师。”
南海鳄神大吼道:“你拜的师父是谁?叫他出来,露几手给我瞧瞧。”
段正淳见来者只是四恶之一,武功虽然不弱,比自己可还差了一筹,不妨拿这浑人来戏耍一番,以博皇上、皇后与夫人一笑,当下由得儿子信口胡说,也不出言阻止。
段誉见伯父脸上笑嘻嘻地,父亲又对己纵容,更加得意了,向南海鳄神道:“好,你有胆子便在这里,我去请我师父来,你可别吓得逃走。”南海鳄神怒道:“我岳老二一生纵横江湖,怕过谁来?快去,快去。”段誉转身出房。
南海鳄神向各人脸上逐一瞧去,只见人人都是是脸露微笑,心想:“这小子看着就是个武功差劲的,他师父会有什么能耐?老子半点也不用怕他。”
只听得靴声橐橐,两个人走近房来。段誉在门外说道:“岳老三这家伙逃走了么?爹,你别让他逃走,我师父来啦。”
南海鳄神吼道:“我逃什么?他妈的,快叫你师父进来。你不肯改投明师,想是你的暗师不答允。我先把你狗屁师父的脖子扭断,你没了师父,就非拜我为师不可。哈哈,这主意高明之极。”
他自称自赞声中,段誉带了一人进来,众人一见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这人小帽长袍,两撇焦黄鼠须,眯着一双红眼睛,缩头耸肩,形貌猥琐,玉虚散人等认得乃是王府中管帐师爷的手下霍先生。这人整日价似睡非睡,似醒非醒,专爱和王府中的仆役赌博。这时带着七他酒意,胸前满是油腻,被段誉拖着手臂,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。一进花厅,便向保定帝和皇后叩下头去。保定帝不认得他是谁,说道:“罢了!”
段誉挽着霍先生的手臂,向南海鳄神道:“岳老三,我诸位师尊之中,以这位师父武功最浅,你须先胜得了他,方能跟我另外的师父比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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