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7章 深夜造访 (第2/2页)
李徽容手指白岳,沉声:“白岳,四奇才向来是由你掌管,是你麻烦大了,你的人背着你干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竟还瞒在鼓里。”
白岳也没有推脱责任:“小姐,是白岳管教无方,现在该怎么说?”
“该怎么做还用的着我教你吗?自是把于安千刀万剐,然后把他的皮剥下来,方能消我心头之怒。”
白岳知道小姐在说气话,所以并无接话,此事确实让小姐生气,却是阴沟里翻了船,居然被自己人摆了一道,如果处理不好,就会让谢傅对小姐产生猜疑,两人的暗盟也随着告破。
李徽容发怒之后,倒是冷静起来,陷入思索,过了一会才开口:“于安敢瞒着我擅作主张,看来是背叛我了。”
白岳问道:“会不会是公子指使的?”
李徽容摇了摇头:“他没道理去得罪谢傅。”
白岳又问:“那会不会是挽歌指使的?”
李徽容沉默,过了一会之后,开口:“可能性也不大。”
“那就是……”白岳说着却突然停下。
“白先生,继续说下去。”
“那就是于安一直都是老太爷的人,是老太爷安插在你身边监视小姐你的。”
李徽容微笑:“白岳,你总算说了句差不多的。”
白岳冷容:“于安知道你很多事,特别是最近在剑城发生的事,不管于安是不是老太爷的人,都必须赶紧除掉。”
李徽容淡道:“该来的总是要来,那就决一雌雄吧。”说着目光轻轻飘向白岳。
白岳沉容:“白岳誓死追随小姐!”
“白先生,多谢了,这需要非凡的勇气。”
……
冬夜悄降,今夜无风亦无雪,月色皎洁让这萧条的冬夜多了几分温润。
卢夜华卧倒在床,身上穿着一件鹅黄的丝绸里衣,丝绸如水柔和的覆盖在她身上,将成熟女子玲珑窈窕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,及踝的丝裙下,一双长腿隐若中透着韵润和纤秀的朦胧美。
被大火烧过的酬劳脸上遮上一片红纱,只露出如薄雾一般迷蒙的迷人眸子。
她尽可能的将自己美丽美好的一面展现给谢傅。
见谢傅还端坐在桌前,娇唤一声:“还不熄灯。”
谢傅笑道:“要不,你先休息。”
“你不上榻,我休息什么啊。”卢夜华越来越喜欢在谢傅面前撒娇了,而且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。
谢傅起身走到床榻边,卢夜华一双眸子水蒙蒙看他,谢傅却轻轻帮她盖好被子:“穿这么少,小心着凉了。”
“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,欲擒故纵是吧,如你所愿。”
卢夜华说着人就主动朝谢傅身上偎去,谢傅却扶着双肩,又将卢夜华放躺下去。
卢夜华幽怨:“是不是嫌弃我了。”
谢傅笑道:“怎么会呢,我恨不得天天跟小夜缝衣裳,要知道我家小夜刚刚缝好了,没一会儿又裂开了,渗渍如新泉。”
卢夜华嗔打:“又跟我说这种龌蹉不上流的话。”
谢傅嘿嘿一笑:“喜欢吗?”
卢夜华瞥了他一眼:“喜欢啦。”
谢傅在她鼻尖点了一下:“就知道你喜欢,老跟我装。”
卢夜华嫣笑:“我不要面子吗。”
“在相公面前,你哪还有什么面子,啥秘密都没有了。”
卢夜华掀开被子:“好啦,快钻进来暖和暖和。”
“不啦,今天可能有客要到,一会半途,你说我是继续还是停下。”
“三更半夜,那还有客。”
谢傅耳朵一颤:“客人到了。”
“小夜,你乖乖睡觉,等相公接待完客人就来陪你。”
……
院子里,李徽容一身白衣如清风明月雅公子,听见谢傅走来的脚步声,转身说道:“没打扰到你吧。”
谢傅笑笑:“你说呢?”
李徽容望着亮着烛光的屋子:“你不是随便的人,她是谁?”
“你问的太多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问,你也曾当过我的男人。”
“等你学会怎么当一个女人再说吧。”
“我说你曾当过我的男人是抬举你,应该是你曾当过我的美人。”
“伪装嘛,谁都会,当真实出现,一切都会被戳破,你李徽容不甘人下,我谢傅也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包养保护。”
“难道你不是被澹台鹤情包养吗?你不是被端月清辉王保护吗?你能走到今天还不是全都靠女人。”
“牙尖嘴利,事情调查清楚了吗?”
“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做的,不过并不是我授意的,是他擅作主张。”
“是谁?”
“他是李家十三人杰之一,四奇才中的变色龙于安,也就是你身边的阿保。”
“阿保!”
难怪他失踪了三四天,如此说来刚好是苏羡人和苏浅浅失踪的时间:“李徽容,那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呢?”
“你不怀疑是我指使的吗?”
“怀疑你又能如何,我要的是结果。”
“你要什么结果?”
“很简单,阿保的人头,苏羡人和苏浅浅安然无恙归来。”
“谢傅,事情恐怕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。”
“如何个复杂法?”
“于安很有可能是李横秋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的。”
“你确实?”
“如果我确定,就不会把于安安插在你的身边。”
李徽容大大方方的说出来,谢傅也并没有丝毫不快,就像下棋对弈一般,除了布局之外,若要取胜也要有险招阴招:“和你说话真累,你就把你的猜测判断当做事实。”
李徽容嫣笑:“那如果我判断错了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谢傅大手一挥:“你三番二次设计我,现在还不是活的好好的。”
“先前我跟你说过,李横秋也曾是儒门共主,明世信就是李横秋所传,然后明世信再传于你,只是他们两个运气都没你好,或许说历代儒门共主,运气都没你好。”
谢傅点头,李徽容继续:“我也跟你说过李横秋为了延长寿命在有生之年寻获天脉,进而晋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他修炼一门奇功,这门奇功需要女子真阴镇压,如若不然,就会暴阳而死,什么女子的真阴最好,自是处子之身兼有武道底子。”
谢傅突然恍悟昨夜李徽容为什么会问李羡人是不是处子,原来当时她已经怀疑到李横秋身上,“你是说李横秋需要苏羡人的真阴来练功。”
李徽容点了点头:“他还曾惦记我,所以那天晚上,我才把元贞给你。”
谢傅骂了一句:“禽兽不如的东西。”
李徽容微微一笑:“他不是禽兽,他是个人,人比禽兽可怕多了,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的。”
谢傅问道:“既然李横秋要的是处子,为何把苏浅浅也一并掳走,我浅浅姐又不是处子之身。”
李徽容反问:“你确定?”
“我浅浅姐为人妇多年,怎么可能是处子之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