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章:首开先例·大臣特务制 (第1/2页)
大汉·武帝时期
刘彻看着通篇大论,总结四字。
“教化蛮夷。”
四个字简简单单,但其分量却又是无比重要。
因为这四字下面所透露的是清朝“大一统”的法理。
小刘据想不通,看向皇帝认真道:
“阿父,我不明白,教化蛮夷与天命有什么关系?”
刘彻伸手将小刘据抱进怀里,笑了笑,正色道:
“因为雍正自古以来的夷夏观。”
“此结一破,大一统的疆域统治才有了思想上的正统性,而彻底改变了自古以来的地方治理模式。”
“最明显的例子是就是改土归流,从此教养不仅是内地督抚臣属的责任,也是管辖边缘荒蛮地区的那些封疆大吏的职责。”
“换一种角度说,如果中原内地的百姓需要通过教养以收移风易俗之效,那么身居蛮夷之地的民众同样应该有资格被纳入教养范围中来。”
刘彻看向天幕,心中满是无以言表的复杂之意,最终也只能叹息道:
“而不是像历代前朝那样,被归入蛮野化外之区而遭到摒弃……”
“易言之,教养的内涵和范围,均已发生巨大变化。”
“再言之,以后这些地方哪怕又被后世子孙的大不孝行为给弄丢了。”
“哪怕其遗丢的时间是百年、千年。”
“这地方的法理依然会是中国。”
“因为……有了教化……”
“有了,炎黄文脉。”
小刘据眨着眼睛,突然道:
“阿父,曾大父在书里批文‘道根德表,以表循根’。是不是就是这样?”
刘彻压根就没仔细看过文帝写的批文,但这不妨碍他承认。
“是的,没错!就是这个意思!
……
大明。
“天纵奇才,心智坚强。”
朱元璋拍了拍手上的渣滓,嘴里含糊不清着。
“确实是名贤主。”
马皇后看着老朱欲言又止,最后忍不住道:
“你要是不开心就发泄出来……”
你这嬉皮笑脸的我觉得很不正常啊!
朱元璋翻了个大白眼。
“咱又没生气,发泄个球啊。”
马皇后更慌了,她伸出手摸向老朱额头。
“没发热啊……可怎么说胡话呢?”
老朱感受额头上的凉意,突然道:
“不对,你手咋这凉呢?”
“太医给你开的药你吃没吃啊?”
马皇后看着抓住她的手合在双手掌心内的老朱,白了他一眼。
“吃了!”
却也没继续刨根问底。
一旁的朱标微笑的看着恩爱的老两口。
心中却也有了一丝惆怅。
他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想说,也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不生气。
因为那道只存在幻想中的蓝图实现了。
朱标砖头看向天幕。
中外华夷,莫不向风。
……
大明·万历时期
小皇帝惊讶的无以复加。
这是一种来自世界观的冲击!
“南蛮……就这么…就这么……”
多少年了。
大明北驱戎狄、南降蛮夷。
费尽心思却屡禁不绝。
然后你告诉我,只一代皇帝就完成此事?
这是何等的天方夜谭!
一旁的张居正只觉得满心荒唐与无言的讽刺。
以此观之,明清两代对蛮夷观念的认知有南辕北辙般的差异。
大明持守的是华夷之辨的言说传统。
基本把北狄南蛮视为未被驯化的野兽一般加以对待。
既然是野兽,那自然要把“蛮夷”作为剿伐扫荡的敌寇,没有任何视其为教化对象的意思。
“于少保在《议和虏不便疏》中就以宋代澶渊之盟为例来分析明朝与瓦剌的关系,甚至用词都很相像,如说中国与寇有不共戴天之仇,又说丑虏贪而多诈等等。”
“但南北夷虏之势不同,其处之之道亦异。”
“苗人叛则不服,服即不叛。”
“北狄不然,去来来去,不可要结,不可盟信。”
“但苗人种类忿争相杀,乃本性固然,不能尽以汉法绳之。”
“既不可速战,又不可持久,所以自古用兵,未有大得志于南蛮者。
小皇帝听得直接点头。
是呀,对啊!这才是正常的呀!
“但先生,为什么他就可以?”
张居正看着天幕里的雍正,看着那句“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”,低头苦涩道:
“因为我们错了……我们走错了……理解错了。”
小皇帝的心提起来了,他的直觉告诉他,“我们”这个两字的内含很重。
舔了舔嘴唇,涩声问道:
“先生,我不明白。”
张居正依然低着头,长吁短叹着。
“当年桂太傅在为《大明舆地图》作序时,就对大明的一统之局提出了异议。”
“他认为,大一统的真义应该是仁泽广被、功德并隆,不是一种单纯的区域统治概念。”
“因为当年太祖皇帝的一统思路就是用夏变夷,而不是简单谋取四方的土地人民。”
“而是以“中外华夷,莫不向风”为目标。”
说到此处,张居正忍不住捶了捶的胸口,缓了一口气道:
“以前我只以为此等言论无非是劝导仁政罢了,此时才醒悟过来。”
“是后来的官吏曲解了太祖皇帝的意思,只一味从利益的角度去课征土著之民,并与之不断发生战斗,完全丧失了仁泽覆盖蛮地的教化初衷!”
“故国异政,家或殊俗!”
“有一统之名,迄不见一统之盛治!”
张居正恨啊!
他恨那些蝇营狗苟之辈!只会钻机攀附全无大志!
张居正悔啊!
他悔怎么没有早先看透其中玄机!明明早已有人说透其中奥秘!
“故穷覆载而言之,则华夷为中国,四裔为夷狄!”
“就华夏而言之,则中原为中国,边徼为夷狄!”
“本非如禽兽之异类也!”
“陆楫所言非虚啊!”
张居正又开始欣喜。
喜得是,西南之地可以彻底归化大明了!
……
大清·乾隆时期
“哗啦”一声响。
乾隆自得道:
“所谓普天率土,皆吾赤子!”
底下的永琰默默翻着眼睛。
这话你都快说烂了。
“这就是我大清的格局!”
但跟玛法对着干就是您的格局。
“王夫之那帮人一直说什么,夷狄与华夏之人的区别就在于生长于不同地区,所以华夏之生民亦受其吞噬而憔悴。”
“说什么皇帝的职责就是要继续保持这种种族界限的清晰可辨。”
“哼,方孝孺之徒。小家子气。”
乾隆嗤之以鼻了一下,随即又笑道:
“岂知!天下无伦外之道,即无道外之人!”
“天下无道外之人,即无人外之教!”
“即为赤子,亦该教化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……
【雍正是孤独的。】
【其实这也是所有王者的感受。】
【在雍正办公的养心殿西暖阁内,悬挂着他亲笔的“为君难”三个字。】
【“为君难”出自《论语》。】
【定公问:“一言可以兴邦,有诸?”】
【孔子对曰:“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。人之言曰:‘为君难,为臣不易。’如知为君之难也,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?”】
【人们都说为君难,为臣也不易。】
【可是君主能够知道为君之艰难,就会勤勉有加,严于律己,也就实现一言以兴邦了。】
【一言以蔽之,明君是可以一言兴邦的。】
【雍正就是要做千古明君,因此更感知到为君难和高处不胜寒的孤独。】
【更别说整饬吏治,摊丁入亩等锐意改革所遭受的各种非议。】
【但雍正享受这种孤独。】
【“惟以一人治天下,岂为天下奉一人。”】
【他要的不仅是唯我独尊的权势,更是不愿做天下人高高捧着的无用皇帝。】
……
大唐。
李世民知道这句话的出处。
就是那个被他一怒之下斩于东市的张蕴古所写的文章。
“君临天下、乾纲独断,符合雍正的脾气。”
“做有才能、操守极高的帝王,是雍正的本心。”
“君王是独一无二的,他的孤独包含多方面,由孤独而衍生的独裁,渐渐演绎,成为一种独特的君王标配。”
“高明可知是什么?”
李承乾还是看过《韩非子》的。
“是八奸。”
“一曰同床,说的是夫妻之间的危险。同床的贵妃常常巧言佞色迷惑君王,乘君王醉饱之时,诉说她的欲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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